不情愿

雨下得没完没了，林霜从车上下来经过院子到门厅短短的距离被淋了个半湿。
程风听到动静匆匆从楼上赶下来，拿了浴巾给她披上，脸上看起来不大高兴，“让我去接你很费劲吗？”
“呃？”大概是心中有鬼，她听着心跳都漏了半拍，换鞋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，背部犹如压着千斤顶。
他发现了什么吗？她不敢确定，只好维持着表面平静，“不是、只是雨下太大，特地跑一趟多麻烦啊……”
“我是你什么人。”他拿起浴巾帮她擦头发，沉声道：“还怕麻烦我？”
听语气只是在责备，林霜悄悄松口气，低眉顺眼地任他揉搓，安安静静呆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搂住他，“对不起老公，不是怕麻烦你，是我舍不得嘛......”
她刻意撒娇，声音又甜又嗲。
程风本不是真生气，被这么一哄嘴角向上弯了弯，笑完又觉得被轻易套路了没面子，扬手拂开她趁机摸上腹肌的手，道：“你先心疼心疼自己，去把澡洗了。”
林霜却不大情愿，忽闪着大眼睛看他，手直接伸过去解他的裤子。
她知道这样过于饥渴难耐，不太好看，但当她和林练做完，相拥躺在酒店的床上，就是疯狂地想念和程风拥抱的感觉。
不深究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报复，就是想。
既然想了就要去做。
真渣啊。她一边感叹，一边一骨碌爬起来穿衣服，说要回去。
奇怪的是林练没有阻拦，平静地看她收拾整理完，跟着她出了门，“吃完饭再走。”
林霜看不懂他，也再难有心力去琢磨，毕竟有时她连自己也搞不懂，可能也许大概他们之间只能这样拉拉扯扯不清不楚。
运动完体力消耗巨大，在房间还不觉得饿，一进餐厅就被诱人的食物香气勾起食欲。
设在酒店内的天妇罗专门店仅有几个位置，油锅滋滋悦耳，主厨动作精细而缓慢。
林霜饿得有些不耐烦，好在味道不错，薄脆的面衣裹着新鲜的食材，厨师上一个她吞一个，递给林练的她也一并接过吃了。
这种无聊的小把戏他当然不会奉陪，她百无聊赖地吃着，余光看见他正看着她自若地喝着餐酒。
一股无名火又蹿了上来。
“你看我干嘛！”
他依然看着她。
“生气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，是不是也会觉得太矛盾。”
“你赌气结婚，现在既希望我接受和你老公同时存在，又希望我为此生气。”林练顿了顿，“所以……你到底希不希望我接受？”
“我……”
林霜看着他，哑口无言。
直面争斗的内心，她就是要林练接受这种现状，又深深地希望他为此发疯发狂，跟她说他有多后悔又有多爱她，疯狂的对她表现出占有欲。
莫名其妙，可她就是这样扭曲得无可解。
餐位紧挨着料理台，他光明正大地剖析，导致她的扭曲没顺好倒把别人给弄扭曲了。大厨八卦听得太认真，上菜的手一抖，菜品直接出溜到桌面上。
林霜尴尬地和大厨对视一眼，果断地放下筷子溜了。
下了大堂脚步也没有停，直接出了酒店打车。正艰难地戳着破手机，林练不紧不慢地追上来抽走她的手机，“先去换一个。”
是该换。商场就在旁边，可林霜看着重重雨幕和飘到脚边的雨丝烦躁得要命，都怪他乱发火！
“不用。”她拿眼瞪他，“都过不去你提来做什么，又做不到！”
“做得到。”他轻描淡写，但没有立马去“做到”，反而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，用几乎是鼓励的眼神看向她，“就是这样，把你的不满都朝我发泄出来，想发火就发火，不必克制。”
“直到你觉得够了。”
他的手很大轻松地把她的手包裹起来，林霜感觉他握得很用力，她怔怔地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，轻声说：“要是我一辈子都觉得不够呢？”
......
林霜被推到玄关柜旁，双肘撑住台面，踮起脚尖臀部高跷着与早晨的姿势如出一辙。
程风的手贴着她的大腿伸进裙底，林霜抬手关了灯。
室内变得昏暗，眼睛看不清后其他感官迅速放大，干燥的手指抚过丝滑的肌肤，她感受到他手指些许粗糙的磨动，双腿忍不住颤栗起来。
大手继续深入，触到那毫无阻碍的湿滑软肉时迟疑了一下，俯身压着她，指腹在花唇上敲了敲，“内裤呢？你就这么回来的？”
“嗯……”程风说话时凑得很近，喷洒在耳边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痒痒的，“太湿了……穿着不舒服。”
“胡闹。”程风收拢手指重重地捏住花唇，“净在外人面前发骚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林霜迷蒙地眨眼，回想起混乱的下午，恶人先告状道：“你好坏……明明、明明是你勾引的我。”
“小狐狸精！”程风压在她身上，大手包着花阴揉弄，掌心抵着翕合的穴口接了一手水，另一只手上行抓住她的奶子搓捻。
“唔……嗯哼……”
男人的手又大又暖，她被包裹得很舒服，酥酥麻麻地从乳尖开始生出一股渴望，花穴里忍不住出水。情欲翻涌，她扭着屁股去夹腿间的手，“进来～”
已经湿得不行，程风也没有戏弄她，扯开拉链轻车熟路地抵进。
“嗯……”
他手下粗暴进来时却意外温柔，林霜闭着眼睛感受他缓慢的插入。圆硕的龟头顶开嫩肉进入紧窄的甬道，她感觉硬涨的热铁将那里撑出他的形状。
她勉力撑在柜面上，软乎乎地任人掠夺。他在身后一下比一下深重，圆硕的前端缓慢而坚定地深入最里面的软嫩小口。
“呀，不要～太深了，我不行……”小腹一阵难言的酸软，颤抖的小口应激性地紧紧吸住他。
“唔…宝贝，你好紧。”
前端被咬得紧紧的，程风被含得舒服，索性也不拔出去了，对着那里小幅度旋转摩擦。
“哈啊～风哥，不要…嗯嗯……”
又麻又痒的感觉由此钻遍四肢百骸，林霜全身发抖欲仙欲死，每一下都觉得登上极限，太多的快感涌上，泪水不自觉盈满眼眶，她哀声求饶，“嗯啊……不行了，哈啊程风……不要啊～停下……”
“好，不停下，乖。”程风故意曲解她的意思，在她耳边轻声哄着，身下却开始使力入得更近，一下一下撞得又猛又深。
“啊啊啊！”林霜被干得浑身颤抖，终于再也受不了刺激，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。
雨声急促，哗哗的雨声中时不时夹杂着高一声低一声的交合声，又甜又腻，和着雨声似乎没完没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