蓄意瞄准

戚绒给戚父回了个消息报平安，稍微安抚了一下小心翼翼询问的老父亲。
深冬的夜色冷沉，寒风刺骨，她在路边等了良久才打到车。
上车前她鬼使神差地停顿了下，目光往后轻轻瞥过，宽阔的大路上并没有熟悉的身影。
分手时谢湛的脸色极差，但他并没挽留她，或许是因为少年的自尊心吧。
司机是个热情的老大哥，一路上都在搭话唠嗑，传播真善美，让她心中的郁气都发不出来，只能生硬地配合着笑笑。
更多时候，戚绒都在沉默，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和热闹的街景，心思早已飘到了很远。
等她上车后，谢湛才从树影里走出来，给喷着尾气的出租车车牌拍了张照。
他发着呆，似乎还在梦里。
不到一小时，他就变回了单身狗。
宋怀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，谢湛含着烟低咳。好久没抽，竟然有点不适应了。
那头狐疑地问：“你干嘛呢？”
“抽烟。”
“你还偷偷抽烟？不跟女朋友好好贴贴啊？”
谢湛吐出口烟，有些说不出那两个字，半晌才道：“……分了。”
“啊？？！！”
“来，喝吧。”宋怀成把他拉到烧烤摊，开了几瓶啤酒摆在桌上，“兄弟知道你心里头难受。没事，想哭就哭，兄弟陪你，不告诉别人。”
谢湛无言地看了会宋怀成，发现他当真是真情实感，暴躁的话憋在喉咙里，沉闷地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回事啊，不是让你好好解释吗？你告诉她没，赵帆偷摸跟踪她，那傻逼在赌约上还是信守承诺的，所以你应了赌，而且正巧你就暗恋她。”
谢湛灌了口啤酒，垂着眼，委屈得像拔了牙的老虎，闷闷道：“没来得及，她好像很不开心。”
宋怀成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，“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？你们又不是在演琼瑶剧——”
“哦听我解释，我不听我不听！”他夸张地说完，又恢复面无表情。
男生烦躁地揉乱头发。那接连几个“没意思”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，他还敢说什么？看着戚绒冷淡的眉眼，他就只能安静如鸡。
“怎么办？戚绒在大家眼里可是个冷美人。”
还能怎么办，谢湛声音低沉：“那就把她追回来。”
难度相当大，在学校里戚绒看他就跟空气一样，更别说最近班主任抓他很严，他都无法翘课。
视而不见的模样刺痛了他的心。有时候谢湛都想质问她，非得这么冷酷无情吗？
转机在那次戚绒班里聚会，一次大冒险让他重新尝到她的唇。
谢湛这才发现自己对她深重的欲望，简直都想把她吃进肚里藏起来心里才能安稳。
庆幸的是，那处嫩穴还记得他的形状，她的身体还渴求着他。
炮友就炮友吧，他还能拥她入怀，再图其他。
某天剧烈运动之后，戚绒难得乖巧地躺在他怀里。
不愿错过这个好时机，谢湛斟酌着语句，忐忑不安地给她解释清楚原委。
他紧紧注视着她的表情，而戚绒只是平淡地哦了声。
挫败之余，谢湛安慰自己，慢慢来。
可是却并没给他时间。
她的好闺蜜陆淼淼隐含同情地告诉他，戚绒提前被大学录取，已经离开学校了。
谢湛怔在原地，好半天才回神问：“能告诉我，她上了哪所大学吗？”
有一刹那，他感觉自己心跳都慢了下来，勉强掩去眼里的期待。
还好陆淼淼告诉了他。
宋怀成挠挠头，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可怜凄惨的好兄弟，“那，你还追吗？”
拥有过天上的皎月，他能甘心失去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