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依旧在往常起床的时辰醒来,但不同往日的是,身子被锁进了一个炽热的胸膛。
沉宴还睡的很香,琥珀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,小声说:“阿宴,我要走了。”
懵懵懂懂的睁开眼,听着这话,顿时也立马醒了,虽有万般不舍,沉宴也无法开口挽留,只能捞起床下琥珀的衣服,一件一件,万般珍重地给她穿上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琥珀看着沉宴往自己脖子上挂了一个玉珠,晶莹剔透,却又夹杂了几分鲜红,大概小指一个指节大小,放在衣领里,倒是没人看得见。
“定情信物。”
沉宴扭扭捏捏地说出这般话,耳垂又红的仿佛滴血,“你收了它,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琥珀回去的路上还止不住笑,甜滋滋地将手放在胸口,感受着玉珠轻轻硌在皮肤的感觉,临近大院时,又连忙止住笑,装作一副面容凄苦的模样。
厨房的下人们都知道琥珀被梅苑的疯子关了一夜,看她脚步虚浮,神情恍惚,厨娘更是格外心疼,加上琥珀劳心劳力地干活,厨娘做的饭菜可谓是更加丰盛齐全二人的生活过的倒也有滋有味。
天气渐渐变暖,沉宴的院子里逐渐多了许多东西,一日,琥珀来的时候,居然发现屋里横空架起了一座秋千。
沉宴坐在秋千上,招呼着琥珀。
“娇娇快来。”
看着不知道比曾经强健多少的沉宴,琥珀一下子酸涩起来,风吹的沉宴的头发在空中飞扬,却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牢牢栓紧,少年的笑声渲染了琥珀,琥珀飞奔着朝沉宴跑来,被他抱了个满怀。
沉宴双手撑过琥珀的腰,在琥珀的尖叫中将她转了个圈,牢牢卡在自己的大腿上,脚尖一点,秋千快速荡了起来,越来越高,越来越快。
琥珀在高处激动地扭头,深深亲向沉宴,沉宴也驾轻就熟地回吻,随着秋千的平静,二人才渐渐分开。
“我的阿宴怎么这么能干!”
琥珀兴奋地手舞足蹈,沉宴倒是突然沉默的不同寻常,只是静静感受着怀中人的雀跃,琥珀也感觉沉宴好似突然不大开心,认真捧着沉宴的头,用指腹按压起他颈部的风池穴。
沉宴低下头,用额头抵着琥珀,轻轻地撞了撞,叹了口气,“娇娇,我十七了。”
原来,原来今天是阿宴的生辰吗?琥珀自责极了,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,又心疼于沉宴的孤苦无依,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。
“阿宴~”
“娇娇,别说。”
沉宴闭着眼,仿佛在回忆,琥珀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后背,等他开口。
“那年我七岁,长公主将我从人牙子手里买来,告诉我,今后我就是将军府的养子。”
沉宴还能想起来那一日的他,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,在囚笼里待卖,华阳长公主素手一指,给了自己孑然不同的命运。
“我被洗干净,换了新的衣裳,那衣服实在太过华贵,金线太锋利,刮的我的鞭伤又出了血。”
琥珀早已泪流满面,拽着沉宴的前襟一言不发,倒是把沉宴急得蹦蹦跳。
“好姐姐,我那么惨,还没哭,你哭什么啊?”
一锤打在了沉宴身上,琥珀把脸埋在沉宴胸前,呜咽的话不清不楚的传来。
“别磨蹭,继续说。”
沉宴:汪汪,我好惨,娇娇快来亲亲我。
琥珀:滚。
沉昭:咳咳…咳咳…咳咳…咳咳咳咳咳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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