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回过神时候,秦青余已经披着毯子睡过去了,他的眼镜摘了下来,看起来柔和了不少,女人的一只手被他攥住,放在了毯子底下,紧紧攥住。
陈思试着挣了挣,发现挣脱不了,塞上耳机开始听听力,她离开意大利很久了,说和写没有问题,但是听力水平直线下降,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“耳朵钝了”,。她连上WIFI,登上lastampa,点开视频听新闻,主持人的语调平稳,那些词落在陈思耳朵里又是一阵放空,她突然有点害怕这趟旅程,说不清为什么。
博洛尼亚大学是陈思的母校,学得是外国语言文学,除了意大利语陈思还要会拉丁语,刚来意大利那一会她时常在学校的历史档案馆里躲着,仿佛这样谁就找不到她。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学会表面波澜不惊,但就算是这样,秦青余还是能轻易地找到她的弱点。
一发毙命。
从某些程度上来说秦青余也算一个很厉害的男人。
陈思听着这些新闻,那些陌生的词汇又开始流动起来,她用空余的手切了个视频,秦青余循着热度靠过来了,他身上木调的香水在这个温度显得有些干燥,陈思任由他靠着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望了望周围:哦,倒真是只有他们俩。以公谋私他倒是会用。女人动了动脖颈,她浑身都痛,又听着长长的句子,莫名感觉有点累。视频里的意大利语声音越来越小,陈思眼皮发沉,眼前渐渐模糊,也睡了过去。
她是被气流颠簸醒的,女人茫然地去摸自己的手机,却摸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还犯着困的人猛地清醒,陈思一扭头,就是秦青余那张脸。
女人显然是吓了一跳,主要是凑太近了,秦青余的鼻尖蹭着陈思的脸颊,她赶紧往另一边靠了靠,秦青余看她挪过去,也扭过脸,恰好藏住弯起的嘴角。他低头翻阅着杂志,伸出手又握住陈思的手。“你不觉得别扭吗?”陈思摘下耳机,侧过头,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。秦青余一刻也不肯撒手,与她十指相扣,他转过头:“我觉得还可以。”秦青余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,他穿着黑色衬衫,领口纽扣解开了两颗,昨天欢爱的痕迹还留在脖颈上,他的胸肌把衬衫撑得恰到好处,不会显得过于紧绷,那一双桃花眼倒映着陈思的身影,就算有眼镜也挡不住他的深情款款,陈思离得近,被他看得心神不宁。衣冠禽兽是十成十,陈思做了个结论。她看着头痛,再被他这么盯着,估计真要在飞机上做出些什么。她想办法让秦青余松手:“你下飞机不是要和人谈事情?”
“嗯。”秦青余点了点头,视线还是落在她身上。“不提前看看?”陈思把目光移开,秦青余的视线过于火热,他伸出手指轻轻挠着陈思的手心,酥麻感霎时传遍了陈思全身,女人打了个哆嗦:“不行!”
“你不是说要去看喷泉吗?我给你看。”秦青余咬着她的耳朵,轻轻开口。
她沒有想死,只是不想活(SP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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