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太过狭小,时燃的存在感非常强,炎凉渐渐地觉察到环绕在周围的气息都变得燥热起来。
她垂下眼,却见他忽的笑开,侧身,弓腰,大手一扫,便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一个角落,然后将放映碟片的影碟机关掉了,紧接着,似疑惑,他问: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,小老师?”
炎凉试图找回主动权,被时燃这么一说,身子又发软的似被扔进了火炉。
她故作自然的别开眼,润了润干涩的喉咙,“是浴室的热水太烫了。”
“呵。”男声轻笑,略带调侃,但以防真的把小老师气走,他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,忽的抬起受伤的手,佯装疼痛,“不热了,帮我换掉手上的纱布吧。”
炎凉抿了抿唇,抬手捋开额前的碎发,从那堆东西里找干净的纱布和药物。
时燃拆纱布的动作微微一顿,看出炎凉莫名的紧张,没吭声,坐在了沙发上,等炎凉找到替换的纱布和药物时,他已经将手上染了血弄脏的纱布拆的差不多了。
只有薄薄一层,清楚明白的透着殷红的血渍。
她下意识地倾身望去,垂眸盯着他的手,这一看,才发现环绕在手上的伤疤,犹如蜈蚣一般狰狞丑陋,上面缝合了数十针的样子,让她的眉头皱的更紧。
“小老师,别看,会吓到你。”他的语气温和,却略带紧张和自嘲。
“痛不痛?”
“还好。”
还好?一听就很勉强,怎么可能还好,不仅缝合的疤痕看起来可怕,就连那隐约长出来的嫩肉也泛着红色,让人不敢直视。
炎凉喉咙滚动,微微别开眼,“上药吧,刚才或许沾了水,如果感染会更痛。”
她有点后悔,早知道不该拉着他胡闹,又怕他心里不舒服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时燃也没指望炎凉说什么安慰的话语,他垂下眼,在沙发后面摸索出一盒烟,掏出一根点燃,才逞强似的语气生硬道:“别安慰我啊,丑就是丑,哪怕长好了,这疤痕也下不去。”
他唇角拉扯了一下,将烟叼在牙尖,眯着眼看向炎凉,含糊道:“小老师,你会怕吗?”
“不会,我是老师。”
其实这跟她的职业没什么关系,只不过,她以前也没少受伤,缝针进医院都是家常便饭,只不过那些过往,没必要抖落出来让人同情。
“小老师,”这语气,有些莫测,他的眼睛又微微眯起,最后拿下了叼在嘴里的烟,凑到了炎凉的面前,“你真伟大啊。”
他骤然放大的俊颜让炎凉的身体下意识后仰,忍不住抬起手,“你……”
谁知,时燃的眉瞬间拧起来,视线凌厉至极,顿了一秒,他盯着炎凉拿着剪刀的手,“这把剪刀很锋利,你别一时失手送走我啊。”
炎凉被时燃的紧张传染,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移,瞧着自己手里那把用来剪纱布的剪刀,顿时有种被公开处刑的尴尬。
“不好意思,有点紧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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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主:后悔睡学生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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