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汀气急道:“那你就将那什么信交给他们啊!”
“可是…我”卿梧一脸为难,万分纠结:“信不在我手中。”
他这话说的是实话,信确实不在他这里,但普天之下,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封信在何处,也只有他一个人,可以打开那封信。
“可是什么可是,我重要还是信重要?”水汀气急败坏的吼道:“早知你如此忘恩负义,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从楼里救出来!”
卿梧顿时红了双眼,震惊的看着水汀:“所以,你果然一开始就不想救我。”
“那你为何还非要把我从楼里抢回去,还…还毁了我的清白。”
红莲杀手面面相觑。
这怎么越说越偏了。
水汀眼角一抽,暗道这人演戏真是一把好手,面上却是怒容乍现,指着卿梧恨恨的道:“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,你当初就不想跟我走是不是?你就是看上了那个妖艳不知廉耻的女人!”
卿梧:“…..”
要是幽兰护法听见了,不知道会不会想杀了他们两个。
“你们…”
水汀猛地偏头,瞪着正要开口的红莲杀手:“你闭嘴!”
“不就是想要什么信吗?老娘给你们找!”
红莲杀手皱了皱眉,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。
“区区红莲楼的宵小,若非仗着人多,能奈我何!”水汀一手提着剑指着红莲杀手,一手拿出一块令牌张扬傲慢道:“老娘乃苏州逢幽阁令主水汀,尔等今日敢杀我,他日我逢幽阁定踏平你红莲楼!”
红莲杀手不认得水汀,但认得逢幽阁的令牌
他当即愣了愣,挥手阻止欲动手的杀手。
红莲楼连续遭遇几次重创,万不能再得罪逢幽阁。
但…
“给我好好的等着,我自会把信给你们搜出来!”
水汀说罢便将剑换了个方向,指着卿梧:“交出来!”
卿梧望着她,一脸的难过与悲伤:“你要我那日,许我一生锦衣玉食,如今才多久,便对我拔剑相向。”
水汀:“….”
她真是小看他了,那日矜持万分,一碰脸就红,今儿倒敢大肆宣扬了!
“我乃逢幽阁令主,要什么男子没有,犯得着为你送一条命。”水汀轻哧道。
“我…”
“够了!”红莲杀手厉声打断二人:“二位就别演戏了!”
卿梧:“….”
水汀:“….”
莫名的有点尴尬。
“想拖延时间?”红莲杀手紧紧盯着二人,眼中满是杀气:“既然不愿意交出来,那就只能送你们一程了。”
卿梧忙道:“…你若动手,那封信定会…”
“定会不见天日!”红莲杀手冷声打断他:“那么重要的东西,你不会交给旁人,若杀了你,就能彻底毁了它。”
卿梧下意识看向水汀,难得有几分急切:“你们不能动她,她是逢幽阁…”
“我们只知道你们是我们的目标,其他的,一概不知!”红莲杀手裹着杀气,阴冷道。
水汀冷着脸将卿梧拽到身后,抬剑指着一众杀手:“那就来试试看,看你们谁能动得了他!”
卿梧见此,便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独自离开,鼻尖一酸,哽咽道:“对不起,我不能把信的下落告知他们。”
即便是死,也不能!
那不仅是他对恩人的承诺,还关乎一门忠烈的清白。
水汀不耐道:“不交便不交,哭什么?”
“等回去,换个地方哭。”
卿梧一腔动容顿时消散:“……”
都这种时候了,她还有心情想那档子事!
他深吸一口气,请求道:“令主,这个东西很重要,你能不能…”
“不能!”水汀冷声打断他:“你自己的麻烦事自己去做,且今日我们不会死,信不信?”
“要是活着回去了,你哭给我看?嗯?”
卿梧只觉哭笑不得:“…..”
“快回答我!免得我死了也不甘心。”
卿梧只得低低嗯了声。
水汀勾唇一笑:“反悔是狗!”
卿梧:“….”
要真能活下去,在床上哭算什么。
而就在下一刻,只见一道人影快速掠来,落在水汀前方。
水汀笑的无比肆意:“小岁岁,多谢啦。”
说罢她就提剑迎上红莲杀手:“我就是在拖延时间啊,可惜你们知道的太晚了。”
姜滢瞥了眼后方呆立着的卿梧,唇角微抽。
她耳力好,很不幸的老远就听见了他们方才的对话。
而经历过□□的她又怎会听不懂。
水汀令主真是…
跟幽兰护法有得一拼了!
姜滢只恨不得洗一洗耳朵才好。
紧接着,又从四面八方来了不少人。
都是见到求救的信号赶过来的逢幽阁同伴。
卿梧面无表情的看着顷刻间扭转的局势。
他突然觉得,狗就狗吧。
总比哭好!
作者有话说:
来啦,比心心。
第92章
有了逢幽阁的加入, 红莲楼的杀手节节败退,眼看不能得手只得撤离。
姜滢收剑走向水汀:“没事吧?”
水汀摇摇头:“死不了。”
“呀, 来晚了, 都打完了啊。”
一道略微沧桑的声音传来,众人闻声望去,却见一手中提着一壶酒的男子踏风而来。
水汀看了眼他手中的酒, 很快猜出对方的身份:“酒鬼莫白。”
逢幽榜第十。
莫白坐在枝头,灌下一口酒, 醉眼朦胧道:“嗯, 水秧令主让我来瞧瞧。”
说完, 他又看了眼姜滢:“慕岁姑娘也来了啊。”
水汀一愣,看向姜滢:“你们认识?”
据她所知,她在逢幽阁相熟的只有她。
姜滢:“红莲楼那次相识的。”
水汀挑眉:“重创红莲楼的还真是你啊。”
她虽远在苏州, 但对于京城发生的事也知有所耳闻的。
前一日明郡王被红莲楼追杀, 后一日就遭到报复, 除了慕岁, 她想不到其他人。
姜滢没答, 而是朝卿梧的方向示意:“他很担心你。”
水汀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,转头朝卿梧走去。
恰这时,又听莫白道:“水秧令主邀水汀令主一见。”
水汀脚步一滞。
水秧怎知是她。
姜滢眉眼微动。
好像有什么不对劲。
连阁主都不知水汀令主会来京城,水秧令主怎会知?除非,水秧令主一直关注着水汀令主的动静。
所以,那传言当真是真的?
若真是如此…
姜滢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卿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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