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萨斯边境远吗？”顾墨突然问道。
艾瑟斯看向顾墨，“墨墨？你想去那儿吗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第20章 观礼
一双猩红可怖的眼在黑暗中缓缓睁开，接着第二双，第三双，这黑暗没有边际的空间被密密麻麻的红眼占据，它们自四周向顾墨的方位锁定，长久地凝视，让他产生了那眼睛仿佛在笑的错觉。
顾墨从睡梦中惊醒过来，他剧烈地喘息着，冷汗自额角滑下，静谧的房间仿佛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，它地仿佛要从胸腔蹦出来般。
青白的手将轻薄的床帘拉开，窗外晨光破晓，一群鸽子从云间飞过，是个好天气。
“又做梦了……”顾墨双手覆在面庞，低声呢喃着。
自从那次在林区遭遇白毛人面猴群袭击后，后来就经常梦到那几双可怖的红眼，它们如影随形，让顾墨常常梦中惊醒。
艾瑟斯每天都会来看顾墨，自然也注意到了梦魇的事，两人找了卢比帮忙查看，得到了一瓶味道古怪的药水，卢比只说是被惊吓到，梦魇了。
顾墨当晚喝下去了药水，接下来几天倒是睡得很沉，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梦了，但今早，他再一次梦见了那几双眼睛。
现在这个时候，比之前起的要早些，第一次没有被艾瑟斯叫醒，周围也没有他活跃的身影，顾墨坐在床上等待了一会儿，才反应过来对方恐怕还没有收拾好。
“今天乐平节，艾瑟斯应该很忙吧。”顾墨简单收拾了下，套上早就准备在一边的衣物便出门了。
城堡的走廊十分安静，清晨的光线透过一扇扇窗户撒在地面，照在挂画上，仆人们沉默的垂首工作着，顾墨看着这些画面只觉得和谐又美丽。
“晨安，顾墨。”科斯莫的声音自前方传来。
顾墨从工作的仆人身上转移了视线，才在不远处看到迎面走来的科斯莫，他依旧是那副精致的打扮。
也许是因为要出席重要场合的原因，今日科斯莫在头发上格外下了功夫，用一根蓝色的发带将如银锻般的长发扎起，宝石饰品点缀在上面。
“科斯莫，晨安，你今天的造型真是非常精致。”
“是吗？谢谢夸奖，你也不错。”科斯莫勾起唇角，伸手整理了下袖口，他对于今天这身装扮非常满意，看向顾墨。
顾墨上身穿着宽松白衬衣，下身随意搭着件黑色裤子和皮靴，为数不多的装饰品，是作为空间储存的戒指，联络用的金色龙形耳坠，还有一条简陋的银链子。
简单的穿搭，虽然面料款式都是当下最好的，看起来也是十分青春休闲，但对于繁复精致主义的科斯莫来说，还是有些太过平淡了。
“是要去看望殿下吗，我也是，一起吗。”科斯莫邀请道。
时候不早，顾墨也不打算闲逛，于是两人结伴一起来到了艾瑟斯的房间门口，还没有扣响的房门先一步被打开，盛装的艾瑟斯在身后几个仆人震惊失措的眼神中，扑向了顾墨一把搂抱住。
“墨墨！你来啦！我刚想去找你呢。”
爽朗的声音和热情的拥抱将顾墨紧紧包裹，但其他人的心情可不太美妙。
“哦！上帝。”
“天呐！殿下，小心您的衣服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晨安，殿下。”
顾墨拍了拍压根没有理会众人的艾瑟斯，轻笑出声，“艾瑟斯，别这么抱着我了，好重啊。”
“我只是太想你了，情不自禁，你会原谅我的。”艾瑟斯也笑着退开了几步，只是手依旧拉着顾墨并不放松，身后的仆人立马上前调整凌乱的饰品和衣物。
顾墨领口的银链，在进门时艾瑟斯就注意到了，他疑惑地询问，“嗯？这项链没见过的款式，银色和你的耳饰不搭，你的饰品都是金色的，我帮你换一个。”
“哦，可以啊。”顾墨对于这方面没什么挑剔的，银链也只是仆人们送来的就一起带上了。
“早，真困，想再睡个几天几夜。”赛亚打着长长的哈欠走了进来，经过一处沙发时，径直侧身躺了下来，两脚在空中晃荡。
“早，赛亚。”顾墨抬着下巴方便艾瑟斯为自己戴上项链。
“好啦，你看！好看吧。”艾瑟斯拿过一旁的手持镜立在顾墨面前。
镜子中印着那枚蓝宝石项链，与戒指相得益彰，挂在锁骨下方，看起来像是同款。
“这也是……？”顾墨不禁猜测这枚项链是不是艾瑟斯的作品。
“嗯哼～”微扬的下巴，翘起的嘴角，艾瑟斯一脸骄傲自得，就差把‘是的’两个字写在脸上。
“好看。”
辉煌王城，中心广场。
此时广场周围已经聚集了辉煌王城大部分居民，还有许多其他城市的游客，他们有秩序的分散在两侧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，以及对接下来观礼的期待。
在乐平节这一天，女王和王子，以及众贵族会一齐来到此处，并为大家带来祝福和问候。
早上9点整，熟悉的博格歌曲从传音器奏响，远处能依稀看到一辆辆造型各异的兽车，自上空缓缓飞下，随之而来的还有漫天飘洒下来的蓝色光芒，那光芒落下每一个伸手挥舞的人，在被他握住的瞬间变成一朵娇艳的艳阳天和一枚银色的博朗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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