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元青青咬了咬牙,决定用自己试一试。
因为西北方向的紧张局势,因此邢征远要求皇城驻军加大训练力度,因此士兵的训练时间又延长了半个时辰,每次等到池北回到帐篷之中的时候已经是夜色四沉,元青青甚至可以站在帐篷外边不远的距离等他,还能心满意足地看着一身将军铠甲的池北向自己走来,心情好得无以复加。
所以一天的疲惫下来,池北基本上躺下就很快睡着了,完全没有闲心去看元青青在自己身边做什么。
元青青也无奈,只好在他身侧躺好,心里不断嘀咕着烦人的邢征远,不仅把自己赶下了台,还把池北调了个这么忙的工作,但也仅限于嘀咕嘀咕。
很快,邢征远又要求池北去上朝了,和上次的时间间隔还不足一月,应该是要在朝堂上说一说西北的事。
池北有些犯难,因为自己必须要在前一天晚上先进城,这样一来的话,不论把元青青放在哪里,池北都会不放心。
最终,池北还是把元青青带回去了,让他先住在书房中。
孙能在看到池北又一次和元青青一起出现的时候傻眼了,没想到将军居然来认真的,也没想到前朝的传言还说不定是真的,这下夫人可就命苦喽。
孙能摇了摇头,陷入了思想道德上的挣扎。
不过,对于元青青来说,住到城里是一件天大的好事,因为少了很多蚊虫的叮咬,而池北也不用训练到半夜,更有利于开始自己的计划。
于是,在认认真真把自己全身都擦过一遍之后,元青青总算是等到了池北进屋。
“怎么没睡?”池北稍稍有些疲倦,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。
“还不困。”元青青眼睛闪闪发亮,浑身都是劲。
“那。”池北随手拿了本书递过去。
元青青全身心都在抗拒,接过来书就扔到了一边:“一看就困了!”
“那刚好睡觉。”池北坐在床边,刚刚冲了凉,皮肤还有几分凉意,挨着很是舒服。
元青青忿忿不平地撅了撅嘴,重新把自己曾经的孩子气找了回来,而表现在他的身上竟然也不显得可笑,反而有那么几分相配。
“好了,睡吧,明晨起得早,扰了你清净。”
池北发现现在每天早上只要自己一起来,元青青也会瞬间惊起,完全不似当初的睡眠质量超好。
因此,说完话的池北就主动躺下了。书房里也是单人床,而且比军营之中的床褥还要更窄一些,元青青索性侧着身子支着头看池北。
虽然蜡烛是灭的,窗外的月光也被乌云遮住了不少,但池北就是能感觉到从旁边投来的灼热视线,烧得他实在是睡不着,索性起身把人压在身下。
“不睡觉做什么?嗯?”
声音里有一种将睡未睡的慵懒,把元青青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“睡觉没意思。”元青青硬着头皮说出了这么一句话,原来只用说三个字就能包含的意思现在还需要婉转一些。
“那什么有意思?”池北的眉毛挑了一下,很快就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,还能看清元青青微红的脸蛋儿。
“脱衣服。”最终元青青还是用这三个字代表了自己的意思。
池北稍稍愣了一下,但马上就明白了元青青的意思,低声笑了两下。
“休息好了么?”同时把手探到元青青的背部,让他往上躺了一点。
“早就休息好了,都一个月了再休息不好不就成废物了么……”元青青嘀嘀咕咕,自从不在做皇帝了之后,这个小毛病越来越严重。
“还真是休息得不错,主动要求了?”池北现在也放下了自己的心防,既然自己也颇为享受这个过程,何乐而不为呢?
“哼!”元青青鼻子出了气,把头偏向一边,“那一次不是我主动要求的……”
池北低声笑了几下,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。
“那以后就换我来。”
话音刚刚落下,元青青就感觉到胸口见风了,低头一看,衣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,敞向两边,胸膛□□在空气中。
池北身上的凉意已经尽数散去,变成了温热的触感,但元青青却感觉有些灼人,不怎么舒服地扭动了两下,想要往旁边躺一点。
但计划还没能等到贯彻落实,池北就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,手掌在元青青腰间一用力,轻轻松松把人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。
“不是我主动么?那就不许逃了。”池北把声音压低,在元青青耳边吐出了颇为霸气的话。但元青青却反而因此变得有些兴奋,这才是自己当年希望看到的事情,而不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由自己来要求更进一步。
“逃——”元青青眼睛发亮,直直地盯着池北的双眸,“才有意思。”
“那就看逃不逃得出去了。”池北把话撂了出来,手上的动作不停,很快就褪去了元青青的下裤,上衣也是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,跟没穿没什么区别。
但元青青这个时候还有比较清醒的意识,一直在努力地反抗着池北从上至下的压力,完全没有想到在自己的“反抗”之下,衣服反而是掉得更快。
总算是能有了喘息的时间,元青青两只手抵着池北的胸口,大口大口地喘气,半天才喘匀了,低头一看。
“你怎么还穿着衣服?!”
池北低声笑了起来,已经很少能够像这样发自内心地笑了。
“不是有意思么?”
元青青撇嘴,不像嘴硬:“你把衣服脱了才有意思。”
“好,听你的。”
池北也不含糊,就按照元青青的话,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,露出来了精壮的胸膛,但同时上边也有不少细小的伤口。
“怎么弄的?”
“有些是旧伤,有些是杀坤罗的时候被外夷人士刺伤的。”池北回答得轻松,但伤口看起来也不算是很浅,只是比元青青胸口的那个伤疤要稍好一些。
元青青戳了戳,嘴角也露出了笑意,指了指自己胸前:“跟我一样,不——比我多多了。”
“嗯,不会再有了。”池北简单回答,内里却包含了无穷的坚定信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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