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扔一片叶子,又道:“哼,暂时原谅你!”
接着再继续扯下一片叶子,继续扔道,还伴随不满的声音:“那要不暂时还是原谅你!”
眼看着凌潇潇自打回到依澜小筑后,就一直这么个动作,室内满满的丢满了被随意抛出的月季的叶子,整个卧室顿时满目的鲜红。
侍书品画几人是刚一进依澜小筑,就看到凌潇潇的动作,心思到是清楚,定是又跟殿下闹不开心了。
她们作为服侍的丫鬟,除了包括照顾小姐凌潇潇的日常起居生活外,还包括开导陪小姐凌潇潇开心的,不然殿下知道,还不剥了她们的皮。
有时候,跟梅兰竹菊几个在殿下跟前服侍,却从未近过身的丫鬟比,照顾小姐的工作还是要舒爽很多的。
这主要是小姐很好相处,一门心思也在殿下身上,她们便要轻松很多。
此时看着满室的红,外加佳人此时还光着脚丫在外面,侍书品画两人,便一人去收拾满室的碎花叶子,一人则给凌潇潇重新拿了殿下特意准备的鞋子给穿好。
这才在旁边含笑的看着观棋弄琴两人,边给小姐揉腿边聊天的话语。
“小姐,可是您又惹殿下不开心了?”
说话的是平日里性子比较谨慎,但是又最是通透的一个丫头弄琴。
这姑娘在几人当中,通常都是殿下放在凌潇潇身边,作为探测凌潇潇心里想法的一个丫头。
因为培养的时候,打小就喜爱看气自华,又加上弹得一手好琴,至少在凌潇潇无聊的日子里,弄琴算是最能为她解闷的一个。
此时眼见凌潇潇都摘了好几朵月季,还不见得出结论来,后面见她问过话后,竟然也只是回头看了她们一眼,也没回话。
后又继续沉侵在她的怨念中,只是眼神里的哀怨,弄琴还是接收到了的。知道定是小姐遇到困惑的事情了,不然不会如此。
因此弄琴此时便越发放轻手上的动作,微扬着头,轻笑着继续问道:“小姐可是遇到难题了?”
这总算问出一句人话嘛,什么叫她又惹殿下不开心了?
她没事吃饱撑的,会去惹那大魔头,生生弄得她现在这不上不下的,发不出去又收不回的,实在难受。
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,就是觉得自己穿越后,一开始面对书里的黑化反派女主,心里肯定是瘆得慌,那当然是害怕的,当然以顺着对方为主。
可她这段时间,总算发现这黑化女主对她有些跟别人不一样,实在太亲昵了些。
她一开始一直以为,对方是将她当小宠物养的,养小宠物嘛,宠点亲昵点也没啥。
可没想到她竟然会为她专门作画,还会对着画中的自己说出这般话,就有些不太正常了。
可能被宠着,有些习惯黑化女主这般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的宠溺感,可是前世二十多年的教育又告诉她,女主这样是不对的,她会长大,她会收获独属于她美好的爱情。
到时候会有一个男人来充当她的角色,护她疼她陪着她一辈子,而不是像现在这般,她真的女扮男装成为皇子,就真的是皇子,她未来还是恢复女儿装身份。
到时候她就会后悔如今天这般,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承担去皇宫的一切,还要跟一帮皇子争夺皇位。
面临种种皇宫的血雨腥风,这对一个本是女儿身的她,是有些不公平的。
凌潇潇再想起好久没出现的系统,她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穿过来的任务,就是阻止黑化女主最终毁灭世界的。
她再这么下去,用不了多久,估计神魂都得玩完,就更不要说还能回现代了。
一想到这里,为了自己小命着想,凌潇潇决定要改变自己的攻略策略,不能再这么怂了。
要以智取,努力帮助女主快速在自己的世界里站稳脚跟,就不会想着再要去灭世啥的。
忽略心中那抹若有似无的不舍,凌潇潇看着此时几个丫头一脸好奇看着自己。
巴巴的等着她给一个答案,是不是她真的惹她们的九殿生气了,或者说她遇到什么困惑了。
扔掉手里还被自己撤得乱七八糟的月季,伸手一丢拍拍手掌,边将自己身上到处破碎的花瓣全给‘啪啪啪’拍下身后,这才一起身,笑道:
“你们可都是殿下的心腹,我才不告诉你们。
不过姑娘我,现在又不生气了,品画,你去吩咐下去,今儿个,我要沐浴去,谁都不许打扰,否则我让殿下摘了你们脑袋。”
凌潇潇此时一叉腰,一双大大的杏眼假装佯怒,嘴里也凶巴巴道,就是为了让这帮丫鬟们,可得给她守好了,可别给她临时整出乱子来。
那天女主就回来告诉品画,让给收拾她的衣服,并且后来还询问她,愿不愿跟她一起去军营。
她就想着,去军营的时间定是很快了,估摸最迟也就是年底或者过完年,就会出发在军营路上了。
军营凶险,这次她一定要去剥了系统的皮,去问出女主剩下的生命危机在什么时候,她好提前做好准备,否则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,那就来不及了。
凌潇潇说完,提脚就直直往惊鸿殿北边宫殿的浴室走,就是身上的衣衫都有些肆意飞扬,随着脚步在风中起舞,好似在宣誓着什么,又好似如往常一般什么都没变。
可侍书弄琴观棋品画几个,总觉得这一刻的小姐,真的有些变了。
还楞在小姐先前的话中,就忽然发现小姐脚步沉稳的直直往北偏殿走,依澜小筑卧室里还响着小姐先前的吩咐:“谁都不让打扰。”
众人这才想到,到时候殿下要进去,她们终归是拦不住的,先前还淡定的几人,这下有些坐不住了,也赶忙起身追了出去。
追出去前,还不忘对外面宫里的三等丫鬟们吩咐,赶紧进来收拾,这才追着凌潇潇的身影,边追边喊道:
“小姐,可若是殿下要进去,我们可没办法啊!”
可这次却区别于任何一次,凌潇潇再也没有像以往这么好说话了,反而凌冽声传出:
“就是殿下也不可以,否则就不是殿下要你们的脑袋,而是我要你们的脑袋了。”
凌潇潇此时的声音说不出的凌冽,却又势气傲然,毫无半分妥协。
后面追着的几个丫鬟心里一咽,忙停下跑得有些大汗淋漓的身子。
观棋第一个停下身子,有些莫名,却又感觉浑身无力感包围着她,便一手抚门框,一手擦头上的汗,问道:
“这怎么办?小姐怎么会下这样的吩咐?不是应该要趁此机会,一拦殿下的盛宠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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