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艾伯特站在旁边说:“你若是不想跟别人跳,我就约你跳,你就把我当成薇薇安好了。”给陈怡玢气得,简直不爱搭理他。
这时候,一个声音响在两人身边,“我来做你的搭档好了。”俩人一回头,正看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塞德里克卡文迪许,塞德今天穿了很正式的燕尾服,领口戴着领结,衬衫的袖口上是他毕业的时候陈怡玢送的一对翡翠袖扣,金发拢在脑后,脸上带着笑意,长腿跨过来,说:“我没迟到吧?”他向陈怡玢伸出邀请的手。
陈怡玢将手搭在他温暖的手掌上,“来得正好。”艾伯特在旁边耸耸肩,转身去找吃的了。
陈怡玢一直知道塞德很高大,如今这么近的站在一起,竟然发现他已经有一米九左右的,陈怡玢这样的身高穿上了高跟鞋只到他半个头的位置,她微微仰头就能看到塞德英俊极了的容颜。
慢摇的双人舞让俩人贴得很近,舞步摆动很小,塞德的手搭在她的腰肢上,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,相识三年多了,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。
陈怡玢还说:“没想到一转眼,我们都毕业了。”
“是啊,你什么时候走?”
陈怡玢:“薇薇安的婚礼在六月,我这两天收拾收拾东西,整理好之后就要走了。”
塞德说:“登船的具体时间告诉我,我去送你。”
陈怡玢说:“你现在那么忙了,不用来送了。”
塞德说:“我想送你,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。”
陈怡玢:“……好的。”
塞德说:“嘉和。”他有时候会喊她的中文名字,而且发音很标准,让陈怡玢感慨这就是精通五国语言的学霸,连学中文都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学得这么好
陈怡玢:“嗯?”
塞德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你在华夏不开心,请你,一定要回到沙弗来,我,我们都在这里。”
陈怡玢:“……好的。”她的声音也有点哽咽,因为不想被发现,所以停了一下才说话。
塞德又说;“嘉和,你很好。”
陈怡玢:“谢谢。”
塞德:“如果将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请你一定要直接跟我说。”
陈怡玢:“嗯,好的。”
舞曲慢慢的快结束了,周围的男女慢慢散开了,塞德忽然说:“嘉和,我可以亲你吗?”
*
陈怡玢整理了两天自己在沙弗的衣服和个人物品,贴身用的都收拾出了三个大箱子,其余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也攒了不少,先厚脸皮的放大小姐家里了。
大小姐埋汰她:“穷人的习性,破烂攒了一大堆。”
陈怡玢回了一句:“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破家值万贯。”
大小姐不爱搭理她,坐旁边看着她收拾,后来陈怡玢拿出一个盒子给她,说:“本来想登船那天给你的,现在先给你吧,怕那天惹你哭。”
大小姐瞥她一眼,打开绒布盒子,里面是一个小钥匙形状的项链,上面镶嵌着粉钻和白钻,显得十分的别致和闪耀,陈怡玢从自己衬衫里也拉出一条一样的项链说:“我其实想定制一条写着我的名字,或者写着‘friends’这样字眼的项链,但是想一想那样的话估计你到死都不会戴,于是就设计了这个款式,希望你时刻都用钥匙打开你的心,让你自己开心起来吧。”
大小姐听了,回了一句:“什么破解释,矫情,我时刻都开心。”她说着,却将项链摘下来戴了起来,可是一边戴,一边却掉下了眼泪,她哭着说:“我讨厌交朋友,我喜欢我周围围满了服从我、听从我的人,不喜欢朋友,因为朋友会离开我,我却不能挽留。”
*
陈怡玢又在临走之前去看了艾伯特,也同样送给艾伯特一对碧绿的翡翠袖扣作为毕业礼物,艾伯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,他说:“请你将这个拥抱帮我带给薇薇安吧,她的婚礼我不能去参加了。
陈怡玢点点头,艾伯特又抱了她一下说:“这一下是我抱你的,我的朋友陈,我也喜欢你!多么希望你们都不要离开,我们仍旧在沙弗,晚上可以一起去酒吧喝酒,周末可以聚在一起聊天,你走了,我十分十分的舍不得。”
陈怡玢也回抱了艾伯特,离开都是没有办法的,她只能给予他温暖的怀抱。
陈怡玢又去看了卡文迪许老夫人,给老夫的临别礼物是一块翡翠的吊牌,特意让二哥从国内给邮过来的,姆妈那里有很多这种好东西,一般在外面都买不到,老夫人对她的关爱和照顾不是用一些贵重的礼物就能回报的,可是不送这么贵重的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。
陈怡玢还送了两块她自己绣的手帕,是以前她绣好了一直没用的,一块是牡丹穿蝶的,一块是竹林影动的,老夫人果然是喜欢两块手帕更多,老夫人最后送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她,说:“这里永远是她的家。”
离别总是泪水更多,说不出什么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这样的话,登船前的时刻,她的朋友们都来送她,艾伯特、大小姐、塞德,他们都没有再说挽留的话,可是陈怡玢一直从六月舞会忍下的泪水到底还是没有忍住,一点都没有形象的涕泪直流。
塞德还掏出了手帕给她擦眼泪,陈怡玢掐着塞德的手帕说不出话,塞德还开玩笑说:“你哭成这样,让我后悔那天晚上亲了你,太没形象了。”给陈怡玢气得,一下不哭了。
大小姐又埋汰她不要再给华夏人丢脸了,赶紧拿着手帕登船吧!
陈怡玢依依不舍,可是时间总会到的,她最终提着行李上了轮船。
毕业了,回国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写大小姐跟陈怡玢那段我反倒哭得稀里哗啦的……
第48章 047
度过了漫长的船行时间,终于下了船,脚踏上陆地的时候,陈怡玢都还觉得不太习惯,走路都还像踩在海面上一样,看到周围的大家都有点陈怡玢这种好像喝醉了一样不会走路似得,她就笑。
在下船的人流之中跟着涌出来,周围走走过过的人群都是黑发黑眼的人,到处说着平城家乡话或者望京的普通话,人声噪杂,码头上接人的、拉脚的、背行李的、运货的乱成一团,但在这种喧嚣之中是一种商贸和生活的活力,空气里还带着海的潮湿气息。
陈怡玢深深的吸一口空气,六月的平城已经很热了,到处都是穿着夏装的人们,她穿得有点厚了,正开始流汗了,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:“嘉和!”
她抬头一看,只见二哥和管家在人群之中挤来挤去,终于挤过来,管家看见她一脸激动的表情喊了一声:“二小姐!”
陈怡玢喊了一声:“于叔!二哥!”只见俩人都汗流浃背,二哥连一向自诩的绅士形象都被挤得不那么整齐了,陈怡玢大笑,几年的西洋留学倒是让她开朗了不少,看见许久不见的二哥恨不得上前去拥抱一下才好。
一向严肃的二哥倒是比陈怡玢还接受洋习俗,没等陈怡玢去抱他,他就已经张开双臂拥抱住了陈怡玢,看得旁边穿着长褂的管家一阵惊吓,不知道他们的二少爷什么时候也这么洋派的作风了。
三人团团见了之后,二哥领着陈怡玢和一堆行李又上了车,三人上车之后还好了一点,二哥说:“走,回家,父亲和姆妈已经焦急得等待了好几天了,姆妈天天念叨你,我掐着时间算的,倒也还算准。”
结果旁边的管家说:“二小姐您别听二少爷的,二少爷其实也等了您三天了,每天都过来等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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