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天!这不就是生日宴上那女的?!】
【居然真把咱羽少勾上了,厉害了我的姐!】
【啊这这这…被兄弟女人同时背刺,只有CKY受伤的世界达成咯~】
【至今忘不了生日宴那一幕。啧啧啧,我见过最完美的腰臀比。】
七嘴八舌的发言看得人眼花缭乱,一个个的不止吃瓜吃得津津有味,乱带节奏的更是大有人在,当中就有人趁机浑水摸鱼,以“知情者”的身份跳出来爆料:【呃…少爷们都这么不挑吗?我一个朋友玩过她,据说也就那样吧,懂的都懂。】
胡编乱造的故事还真有人顺着往下接,有人给自己按了个“当事人”的帽子,说得有鼻子有眼:【我也玩过你们信不?而且我懂他们为什么上瘾,那妞儿身材玩起来确实很带劲!那时候价格也挺便宜,几千块就能来个全套,不过现在应该涨价了吧哈哈哈……】
【卧槽!真的假的?】
【可惜了,早知道我也玩一玩。】
网络时代,最低成本毁掉一个人的方式就是造黄谣。只需要动动手指,敲几下键盘,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就能被人当作真理,多简单。
拜那些长舌鬼所赐,继生日宴后,祝菁宜再次登上“话题女王”的宝座。
她的手机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“关心问候”,少有几条出自真心外,其余大多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搅屎棍。她没去看,无论讨论声多么热火朝天,她都两耳不闻窗外事,电话一个不接,消息一条未读,最后被吵得烦了索性把手机关机。
世界安静了,她躺上床,把自己裹进被子里,蒙头睡觉。
一门之外,司崇羽独坐在客厅,电话接了几个,群组消息也刷了不少。一排排文字从眼前掠过,他冷笑出声,算是知道那些八卦猛料怎么来的了,那真是张口就来,不负一点责任。
手腕一扬,手机啪地掷到桌上,他摸过打火机点了根烟,架在烟灰缸边沿。
尼古丁的气味淡淡发散,金属打火机捏在手上,开开合合,他机械地重复动作,透出一种隐隐的燥。
他清楚自己为什么烦,也知道她为什么难受。造成今天这种局面跟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,种什么因得什么果,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认下这笔账。
昼夜交替,第十二支烟蒂逐渐熄灭,落下最后一道青灰。他拿手机拨出一通电话,问了那头几个问题,而后穿上外套出了门。
深冬的雨下起来静悄悄,卖糖炒栗子的摊子摆在马路边,雨丝飘飘洒洒落进烧热的铁锅中,穿军大衣的中年大叔坐不住了,嘟囔着抱怨两句鬼天气,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摊子。
彼时,一台跑车缓缓停靠,车门旋转升起,一个年轻男人弯身下车,他从外衣兜里掏出钱包,抽两张现金递到大叔面前,买下正在锅里翻滚的所有板栗。
朝夕相处这些日子,她对他的喜恶了如指掌,他却对她一无所知。打电话问柏黎,那糊涂鬼也比他好不了多少,成天跟她粘一起,连人家喜欢吃什么穿什么都不知道,绞尽脑汁想半天才憋出一个有用信息,说是听她偶然提过一句想吃糖炒栗子。
“要是铁锅炒的,里面装了什么砂石,炒啊炒的会爆壳的那种。她说那种吃着特别香…哎呀,说着说着我也好想吃,哥你什么时候回来,给我……”
没听柏黎说完,司崇羽拿着车钥匙出了门,开车兜兜转转大半个城市,才在马路边找到这个小摊子。
新鲜出锅的板栗装了两大包,提着回家后去敲了一次门,里头的人没理他,门也反锁着,他进不去。
那晚上,他极罕见地有耐心,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垃圾桶放在脚边,板栗仁被一颗颗剥出来,剥到几根手指头都红通通,奇形怪状的板栗仁装了满满一盘,他用手机拍一张照,发给她。
没人教过他怎么安慰人,他不知道这种方式有没有效。
漫长寂默中,司崇羽靠着沙发思考,七七八八想了很多,最后觉得还是应该按自己的方式,以暴制暴来得更直接。
没等到她回复,他又拿着车钥匙走了,这回开车去了郊区别墅,打开地下室的一道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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